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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再见言念（第2页）

“师兄，我想明日就启程回流云观。”

烛火晃动下，圆圆微微低着头，轻声道。

“这么急？”步错微微皱眉，旋即便笑开了，宠溺到：“好，明日就启程。”

说罢想摸一摸小姑娘的脑袋，却被躲了过去，手放在半空，很是僵硬，不过很快便收了回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微微一笑，有点尴尬。

“师兄，你尝尝这花间醉，不比你平时喝得清茶差。”

圆圆仍旧是敛着眉，皓腕凝雪，倾泻在玉杯中的花间醉散发着浓厚的果香。烛光微微晃动下，越发显得小姑娘眉眼柔和精致。

“大师兄快喝呀，很好喝的。”

圆圆拄在桌子上，说是劝着步错喝，自己却是一杯接着一杯，醉眼迷离间，两个小酒窝越发迷人。

终究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再也不可能是流云观的圆圆，也做不回只属于陈焰的圆圆。

她彷徨着，茫然着，真正的不知何去何从

总想却抓住什么，去证明，证明什么呢？

圆圆也不知道。

许是那晚的月色太醉人，不过一杯下肚，步错便觉得下腹一热，天旋地转间，开始迷离。如坠梦幻，意识在欲海中沉浮，身体一直被控制在爆发边缘，多一分则溢，少一分又不满，意识早已无我，只知道遵从着本能，无声地祈求着更多。

他是世人眼中的圣人，无悲无喜，心怀天下，明明可以一步成仙，却偏偏困顿于人间情劫，逃不掉的，他知道的。

只因那个情劫是她。

无数回忆的片段纷沓而至，初次见面怯生生地小姑娘冻晕在他的怀中，总是在自己身边窝着看书的小姑娘，言笑晏晏让他发誓“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的小姑娘，再见时已经不知道他是谁却哭得像个孩子的小姑娘

那么多那么多的小姑娘向他奔来，又笑着向他道别，他却一个都没留下来。

似乎有人在耳边低喃，说的是什么呢？他努力去听，却只是听到了只言片语——

“等你”“对不起”“想不起”

说的到底什么呢？欲望再一次袭来，意识彻底退出舞台。

被子里暖热干燥，一种像麦草堆在太阳下晒了一天后的干净柔和气息萦绕在呼吸间，她想起了很小的时候躺在草堆上看着蓝天发呆的单纯快乐时光。

圆圆一晚未睡，听着身边人已经和缓的呼吸，心里很安静。

她没有告诉步错的是，那些记忆她都想起来了，但是如同看电影般，她并没有剧中人的感同身受，却也无法坦然去做陈焰的圆圆，她不是曾经的她，也不能成为这三年的她。

她也不知道她是谁了。

只是步错带给她的熟悉与心安，让她选择与他离开。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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