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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偏见与背锅3（第2页）

小姨和牛石川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小姨焦急地喊道：“快，快把爸送医院！”但是，牛石川弯腰抱起老人，还没抱离地面就显得十分吃力，不得不放下。

却又压到了老人的伤腿，爷爷疼得哎吆一声。

而小伟看比自己壮实的牛石川都抱不动爷爷，就也不敢逞能了。

“让我来吧。”李成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多年的农活让他自信抱得动爷爷。他没有多说，走到爷爷身边，轻声安慰道：“爷爷，别担心，我来抱您。”说着，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爷爷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稳稳抱着爷爷，用力站起身来。

爷爷身体硬朗，体重也不轻。然而，李成却仿佛没有感觉到吃力，他稳稳地抱着爷爷，一步步走下楼梯，走向门外的车。

小伟和牛石川愣住了，他们刚才对农村人的各种轻视，现在却被来自农村的李成用实际行动回击了。

牛石川惭愧和难堪地说：“小成，谢谢你，我刚才还……”

李成没有多言，只是点头道：“没事，没事。”并轻轻地将爷爷安置在车内。

夜色深沉，李成来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一间20平方米的小瓦房。屋内的景象与外界的繁华形成强烈对比，这里只有四壁斑驳的墙面，一张床和一把破旧的椅子。屋内昏黄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映照出屋内的简陋。

他坐在床边，环顾四周，没有卫生间，没有浴室，显得很空旷，但却是他在这个陌生城市中唯一的避风港。

这天快下班时，公司新招的翻译冯华约老陈和李成晚上出去唱歌。李成还没去过歌厅，想见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他们三人来到了公司旁边的一家歌厅。冯华熟练地叫来服务员，点了两箱啤酒。他转头问老陈和李成：“老陈，小李，你们看还需要什么？”老陈连菜单都没看，就随意地点了一瓶洋酒和一些小吃。李成看着价格，心里暗暗吃惊：一瓶外面3元的啤酒这里要10元，洋酒更是标价100元，这笔消费几乎等同于他半个月的工资。他连忙摆手说：“我喝不多，够了，够了。”

李成顿时没有兴趣，心神不宁地如坐针毡。而冯华和老陈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场合，他们对酒当歌，表现得十分畅快。该喝喝，该唱唱，似乎一点也没把付账的事放在心上。而李成坐在一旁很少插话，只在他俩跟他碰杯时喝一点啤酒。

两个小时后，洋酒和啤酒都所剩无几。李成觉得索然无味，而冯华和老陈却已大醉，说话时含糊不清，摇头晃脑。李成的眉头紧锁，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愿意花这么多钱在这样的地方买醉。

冯华说着说着突然头一扭，吐了一地，然后头一低，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老陈也像是预演过似的，嘟囔几句后，身子向后一躺，倒在椅子上也睡着了。

李成感觉他们俩应该是故意装醉，为了躲避付账单。

李成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他的内心在挣扎。善良的他，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大张旗鼓地质问或争吵，也不愿就这样离开不管他们俩个，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叫来了服务员，付了账单。

“老冯，老陈，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李成轻声唤醒他们，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这时，冯华和老陈竟然一叫就醒了，晃晃悠悠地和李成一起出了歌厅。

一天上班，厂长的办公室里，气氛突然变得凝重。厂长收到了总部关于这次设备采购价格过高的质疑邮件，他的眉头紧锁，显然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李成，你来一下。”厂长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李成放下手中的工作，心中有些忐忑地走进了办公室。

“厂长，您找我？”李成一头雾水地站在厂长的办公桌前。

厂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次采购的电脑和打印机，价格似乎有些高。采购合同是你签的，你能解释一下吗？”

李成心中一紧，他回想起了采购那天的情景，老陈和电脑店老板之间的小动作，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交流，还有那些刻意压低声音的谈话。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老陈给带坑里了。

“厂长，那天是老陈帮忙谈的价格，我只是负责挑选设备。”李成坦诚地回答，他不想隐瞒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