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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注视的感觉让斯内普一瞬间抬头，他的视线穿过草坪直直望向站在远处的女孩，她手里抱着一摞书，红色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身上穿了一件毛茸茸的斗篷看着就很暖和。

他忍不住站起来朝她挥手，心里的喜悦藏不住地跑出来爬上他的嘴角、每一根发梢。

“嘿！西弗勒斯！”佩妮同样朝他挥手，他们的距离有一百米那么远，可他还是听到了她叫他的声音。一瞬间心脏被填满了的那种安稳击中了他，他捂着心口的位置只觉得那个地方暖洋洋的，温暖的让他感到不真实。

站到斯内普身边的时候，佩妮就能看见对方因为寒冷而苍白的脸色，她皱了皱眉手腕一动一个保暖咒就甩到他身上，这会让他好过些。

感受到身体的温暖斯内普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照顾了，他扯了扯衣服，眼皮下阖敛去眼里的欢喜，嘴角却不自觉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你在这儿真是太好了，西弗勒斯。”佩妮歪着头高兴地对他说话，“莉莉不喜欢我跟她讲的魔法理论，可那很有趣不是吗？”

她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显露出来，天蓝色的眸子里是明亮的笑意，斯内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再次见到她的笑容竟觉得有些震撼。

“你在听我说话吗？西弗勒斯？”佩妮鼓着嘴问她，皱着眉的样子有点他再不理她她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的意味。

“抱歉……”斯内普回过神小声地道歉，藏在黑色头发底下的耳根红了红，她生气的表情也好可爱。

“好吧，原谅你了。”佩妮勾起嘴角，继续跟他吐槽莉莉一点也不爱好学习，她进了霍格沃茨之后可能是个格兰芬多。

然后她又说起拉文克劳的图书馆，那里面全是只有拉文克劳能看的书，书籍装满了拉文克劳休息室的几面墙。

斯内普偏过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耐心地听她的讲述关于霍格沃茨的事情，偶尔出声附和，即使那些事她之前来信和他讲过大部分。

“你在看黑魔法的书？”佩妮的视线忽然落到他怀里的书上，她还没看过关于黑魔法的书呢，之前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她就隐约有所察觉邓布利多有意无意地不让她接触黑魔法，到了霍格沃茨她又开始研究魔法理论和炼金术还没关注到黑魔法上。

“对，他们很有意思。”斯内普的手指磨搓着书籍的封面，黑色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他看着佩妮这样说道，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佩妮愣了愣而后也笑了出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这门学科，像他之前喜欢魔药那样，提起时总是带笑，这是他身上难得神采飞扬的时候。

“可以借我看看吗？我还没看过关于黑魔法的书。”她又问道。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才把书递给了她，他有些害怕她不喜欢他喜欢的东西，对于他们的年纪来说黑魔法的威力更大且造成的伤害也更大，并且大家往往认为黑魔法是邪恶的。

接过斯内普递过来的书佩妮小声道谢，这本书封面磨损的很旧了，但是里面的每一页都平整，看得出来书的主人很爱惜。

她把自己带出来的书递给他，“你可以看我的书，是关于炼金术的。”

冬天的山毛榉圆锯齿状的叶子枯黄却没有掉落，他们可以在树上待到明年春天来临。夕阳大片大片暖黄色的的光挂在天边，将枯黄的山毛榉叶子染成金灿灿的颜色，两人心神都在手里的书上任由夕阳将他们的侧脸染色。

“咔嚓。”照片拍摄的声音让两人从书本里醒来，他们动作整齐地扭头，皱眉，脸上带着被打扰了的不悦看向来人。

闯入者没有感到抱歉，她拿着相机笑嘻嘻地跑向两人，喉咙里发出欢快的笑声：“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

莉莉挤到两人中间得意地炫耀自己的新相机，她把刚才拍的照片向两人展示：“真漂亮！你们可真上镜！”

斯内普往旁边摞了摞，他有些不高兴莉莉的突然闯入，显然莉莉没有照顾他感情的想法她只想展示佩妮新送给她的魔法相机，但他不得不承认莉莉的照片拍的很好：

夕阳下金灿灿的山毛榉树，树下他和佩妮挨得很近，他们身上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看上去和谐极了。

“拍的很好。”斯内普舒展了眉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照片不放。这张照片摆在他床头或许不错，他这样想。

“莉莉你以后可以当一名摄影师！”佩妮对着莉莉赞叹道，她也觉得照片把她拍的很好看。

被夸奖的莉莉忽然不好意思了起来，白皙的脸蛋染上绯红，眼睛变成月牙的形状，可爱极了。

最后佩妮取出了相机里的照片，用复制咒语把照片又复制了两份，三个人一人一张。

把照片小心地夹进书里斯内普担忧地看向佩妮说道：“佩妮，霍格沃茨的小巫师成年以前是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

“嗯？”莉莉疑惑地看向斯内普，她并不知道有这条规定。

“妈妈和我说过，未成年小巫师不能在外面使用魔法，魔法部不允许，会、会被开除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里的担忧越来越浓。

“没事的，”佩妮不在意地摆摆手，“魔法部是通过魔杖里的踪丝判定小巫师有没有在校外使用魔法，我又没有用魔杖。”

见斯内普还是很担心的样子佩妮又说道：“伊迪丝他们也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他们在家里用父母换下来的二手魔杖。”

斯内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看佩妮的眼神有些古怪，谁家小巫师动不动就无杖魔法的啊。

三个人又在一起聊了一会儿，直到夕阳最后一缕余晖也没了才和对方道别准备回家，佩妮特地向斯内普借了他的黑魔法书籍，这个假期她终于有些事情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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